闹归闹,陆珍还是起身向外走。
“夫婿不夫婿的,你正月后不也要出嫁?幸好咱们都在一处了,我错过了见母亲最后一面,错过了小四进宫,可不能再错过你出嫁了……”
说着便走远了。
陆瑷没睁眼,转身朝里翻了个身儿。
直到听不到她的脚步了,才默默地啜泣起来。
晚间拓跋珣洗了个澡,又来到狐狸精的洞窟。
他在洞窟门口张望了好些时间,惹得宫人不断低笑。
一阵凉风刮过,拓跋珣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就这一声喷嚏,便让里头的狐狸精听到了。
“谁?”
拓跋珣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喊:“母妃,是我
不一会儿,掐金丝的老榆木门便从里打开了来。
狐狸精站在门口,穿着身水绿的曳地袍子光脚站在里头,招呼他进去:“佛奴,快来。”
拓跋珣抱着枕头鬼鬼祟祟地朝里头望了望,又问道:“父皇呢?”
陆银屏看他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提溜着他的胳膊将他拎进来,还不忘让他脱了鞋。
“你父皇还在清凉池泡着呢,这会儿都该起皮了。”陆银屏抱怨道,“洗不洗不都一个样,反正都那么白。不像我,是养出来的,晒都不敢晒。”
拓跋珣脚趾一缩,想要往外跑。
“你跑什么?!”陆银屏呵住了他,“那是你亲爹,儿子跟父母睡不是天经地义,你害怕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