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伎含情似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拨动琵琶,开始弹唱。
韩楚璧是个粗人,一门心思只有身上的供词和瞭望楼的那副画像。台上的女子再娇媚动人也抵不过陆瓒的处境。
他趁人不备,猫着腰走到门口,撩起黑布走了出去。
光线一闪而过,惹得赫连遂眯起了眼睛。
出了正厅后,韩楚璧便朝着门外走。
家仆见了他只是揖礼,未曾阻拦过。
他畅通无阻地出了大司马府上,从路边牵了匹马便一路向北驰行而去。
过了司马门向东便是司空府,门房早就得了大小姐的信儿,说今儿散骑常侍会来府上。见了韩楚璧后直接让他进了府。
宇文宝姿早便候着,见他面色并不轻松,以为事情没成,便问:“如何?”
韩楚璧坐下,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供词拿到了……”
宇文宝姿松了口气,又道:“看你脸色不好,我还还以为事情没成……这下好了,琢一能出来了。”
韩楚璧看着她,想将自己的困惑问出来。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是没说。
宇文宝姿没在意,继续问:“来时可曾留意了?赫连遂府上豢养了不少死士,跟踪这事儿可不是做不出来。”
“这个你放心。”韩楚璧道,“我小心着呢。”
此时宇文馥提着鸟笼从外间走进来,对他们道:“老夫还是清楚赫连遂为人的……此子乖张,同陛下有一拼。但他极为爱惜自己党羽,倒不会舍自己的人去跟踪别人……”
宇文宝姿却是不服:“他爱惜党羽?那他怎么舍得丘林俭死了呢?”
“死一个丘林俭,能保下更多人。”宇文馥小心翼翼地将鸟笼放在桌上,“女人就是女人,眼界短,只能看到后宅那一亩三分地,看不长远……”
宇文宝姿抢过他的笼子,推着他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