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坐在凳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拓跋珣又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一起玩呢?”
苏婆起身走到他床前,熄灭了那盏灯。
黑暗中苏婆的声音沉稳和蔼,又透着浓浓的无奈。
“殿下,娘娘在是您的母亲之前,先是陛下的女人。”
说罢,她叹了口气,替他关好门,缓缓走了出去。
拓跋珣一人在黑暗的宫室之中,刚刚被熄灭的那盏灯似乎近在眼前,像一只只萤火虫一般入了他今夜的梦。
陆银屏刚绞干了头发,正在梳妆镜前开了无数个瓶罐涂涂抹抹。
门没有关紧,漏出一条长长的缝来,外间的冷风无孔不入,让她有些微的战栗。
镜中之人多了一个,依然是沉沉的墨色。
陆银屏扯起嘴角,抱怨似的道:“陛下来晚了。”
天子施施然踱步至她身后,也重复了一遍:“嗯,朕来晚了。”
美人一头乌发泻在脑后,两肩却又白润得出奇,看似涩涩,摸上去却滑腻
陆银屏起身,十分自然地搂过他的窄腰。
拓跋渊想回抱她,结果被她打了一下。
“淋雨了?”陆银屏嫌弃地推开了他,“你冷死了!”
女子都怕冷,她也不例外。刚刚贴上去,就感觉自己贴上一块冰坨子,冷得上下牙都打颤。
不暖和还不让碰了。
天子没了办法,默默地去了清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