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日子待我的确不错,我决意再信他一回。”陆银屏薅着二楞子头上的毛,有些不情愿地道,“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关在禁军府。我要你俩留下,苏婆在宫中等消息,秋冬替我出宫办事儿。”
秋冬一愣:“不让奴随着您去鹿苑伺候?”
陆银屏摇头:“不止是我,为了打掩护,陛下还让其它嫔御一道跟着去了。”
秋冬想起那群不好惹的莺莺燕燕,简直要急了,跺着脚道:“您不让奴陪着您去,万一那些个女人针对您可如何是好?”
“针对我?”陆银屏冷笑着薅下二楞子一撮毛,吓得恶犬汪汪直嚎,“我巴不得她们来……正好趁着这回陛下不在,将那几个平日里看我不顺眼的拢在一处……瞧我折腾不死她们!”
秋冬觉得自己这趟没办法去,简直就要错过不少的好戏。
苏婆点点头:“人若一味良善,也会被人欺。四小姐是我看大,最是个率性人。陛下恩宠若不长久,留着她们以后只会成为后患;
若是长久,又岂会在乎这几个人?陛下年岁不小了,孰重孰轻,老奴觉得他自己心中有杆秤的。”
秋冬将将放下心来,这才问:“四小姐要让奴办的是什么事儿?”
陆银屏将狗向上托了托,眼睛也离开了那道水坑。
“哥哥被抓起来的事儿,已经闹了满城风雨。”她轻声道,“外祖母应当已经听说了消息,我猜这会儿……她应该正在来的路上。”
秋冬和苏婆俱是一惊,同时抬头望向她。
“瀛洲路远……这怎么使得?!”苏婆道,“她身子这些年一直不好……”
陆银屏摇头:“就算你阻着外祖母,她也还会来。眼下裴太后的东西没有拿到手不说,还惹了这么个烂摊子……苏婆,我真是难做。”
“可是我派去的人在嘉福殿里里外外都搜过,就差裴太后身上了……”陆银屏仰头看着飞檐,迷茫地道,“她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