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拓跋珣眼前一亮,赶紧撩起帷幔去前头寻李遂意。
嫔御出行的仪仗规格比之皇帝差去了十万八千里,虎贲开道,太仆驾车,李遂意则在车與上站着。
出了万岁门便是薄室门,薄室门外还有虎贲在等着护送她们。
李遂意眯起了眼睛,心道陛下英明,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幸好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为皇帝做事,对皇帝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不然……
内心的感慨还未发泄完,他便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扯紧了。
一低头,见大皇子拓跋珣正扯着他的大带仰着头看他。
李遂意「哟」了一声,赶紧蹲下身子来。
“殿下怎么跑出来了?”他道,“眼下还在城内,路面尚还平整。这万一出了城,路上凸起个坡来磕碰着了您可怎么办?”
拓跋珣不在意这个,咳了一声道:“孤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李遂意一听忙道不敢。
“什么事儿殿下直接问便是。”他笑道,“什么请教不请教的,简直就是折煞了奴。”
拓跋珣点头,扭头看向帷幔后的狐狸精,小声问道:“父皇惹了母妃不高兴,都是怎么哄的?”
李遂意一听,这就犯了难。
这俩人一直你拉我扯,谁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和好的?总不能告诉还没个猫大的大皇子说,兴许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是说了,二主不得将自己的皮扒了!
他思虑了一番后道:“这夫妻之间的事儿同旁的总有些不一样,夫妻之间即便是吵吵闹闹也是情趣。您看着娘娘有时同陛下置气,说不定这是他们二人相处的调和剂
“原来如此。”拓跋珣恍然大悟,“女子竟然这样难缠,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乐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