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意与另外几名宫人跟在马后,生怕他有个闪失。
慕容擎大步走来,对着他们道:“你们离他远些,否则他放不开手脚。”
陆银屏斜睨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儿子,若是摔伤了大将军赔得起?”她丢下这句后,去了另一边牵了匹小白马来,一跃而上后追着拓跋珣而去。
慕容擎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匹马渐渐并行在一处。
今儿下午陆银屏为了能骑马,特意换了身胡服。平日里常穿襦裙的人,换起胡服来居然也有模有样。
陆银屏骑着马追上来,看着马背上已经泰然自若的拓跋珣,不高兴地道:“我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骑的这样的小马,但是那马实在不乖,差点儿将我摔下去……后来外祖母便不让我骑了,但我不愿意,半夜溜出来偷偷骑。那些日子恰巧下过雨,路面干涸后便是坑坑洼洼的泥地,我练得实在艰难。”
拓跋珣看了看围场内
“那您是怎么练的?”拓跋珣好奇道,“听秋冬说您的骑术十分了得,连父皇都不一定及得上。”
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呢?
陆银屏稍稍昂起了头颅,颇有自信地道:“佛奴,你只需记着一事:人在刚开始练什么的时候起点很高,那么他就会比普通人学得快
譬如读书写字,若是读的圣贤书,用的金宣纸,那么这人定然事半功倍;
可若是在条件极为艰苦的情形下练成了这些事,那么基本功定然要比旁人扎实
说罢,她扬起马鞭狠狠一抽,用箭一样的速度向前冲去。
拓跋珣只感受到一阵香风拂面,随即便看到白马上的蓝色身影疾驰在围场内,冲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直到快跑出他的视线之外,变成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点,才又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