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眯了眯眼,朝天子怀中钻了钻,不满地抱怨:“元烈怎么才来……”
拓跋渊将下颌抵在她头顶,刻意避开了伤到的那处头皮。
“是朕来晚了。”他慢声道,“四四想怎么罚?”
如今的陆银屏哪里舍得罚他?这问题抛给她,等同于放过自己了。
“我头发给长孙明慧薅下来一缕,都秃了,可太丑了。”她难受地道,“又破相,又秃了一块儿,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失宠了……”
他低低地笑,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颤,颤得陆银屏脑子有些懵。
“失宠不失宠,可不是你说了算。”拓跋渊又道,“朕倒想天天在某人温柔乡滚上几遭,偏某人扭捏,总拿佛奴做挡箭牌
“那也没有哪家大臣天天睡一个小妾房里的。”陆银屏断章取义道。
妖妃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算是为数不多的一样,偏还修炼得炉火纯青。
“急什么?”天子无奈笑道,“总得先解决了其它的事儿再说……总之早晚都是你的。”
皇帝画大饼不是一次两次,幸而这是个靠谱皇帝,说给的东西没一样不给的。
陆银屏搂着他的脖子拼命吹枕边风:“陛下陛下,您怎么不问问长孙明慧和李妩为什么死了呀?”
妖妃有求于人之时总是这样,卯足了力气来勾搭他
顽石尖锐的棱角早被磨得圆润,伸出手来点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