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来想去的还是自家高攀了,加上最近城中事情又多,他舅父又催说姑娘家在小地方没见识,想上京来逛逛。
您也知道,一个屋檐下的男女传出去也不好听,他们又正是青春年少,唯恐耽误三小姐了。妾和老爷没怎么商量便想着先退了亲,等给他表妹寻个亲事将人安置妥帖了再说后话……”
夏老夫人目光一凛,刺向他夫妇二人。
沈夫人见她眼神犀利,剩下的话顿时便卡在了嗓子眼儿,全然忘了继续往下编。
夏老夫人笑了一声,却转过头来对自己带来的仆婢道:“你们可听到了?”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夏老夫人又看向刚刚替她上茶的沈家的婢女们,笑着问:“你们也听到了?”
婢女们面面相觑,一齐看向家主。
永宁伯也不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半天没了反应。
“问你们话呢,聋了?!”夏老夫人开始催,“没规矩的婢子,客人问话都不知道作答?不如赶紧杖杀了,省得丢人现眼!”
婢女们早便见这老太太不一般,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神,连连道:“听见了听见了……”
见众口一致说听见,夏老夫人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
“老身算是生在阀阅,后又久居瀛州。家中事务繁琐,不曾常与陆家来往。可这几个孩子,都是老身唯一爱女所出,是半点儿委屈也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