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陆瓒(慕容擎、韩楚璧)拜见陛下。”
久了没听见大哥的声音,陆银屏这会儿觉得他中气十足,倒不像是遭过罪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
“都起吧。李遂意,赐座。”天子声音响起。
几人坐下之后,对视了几眼,随即陆瓒开了口。
“多谢陛下为臣出面。”陆瓒道,“否则臣怕是要在禁军府呆上许久。”
天子微微一笑,慢声道:“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不必言谢。况且并不是朕为你出面,而是证据俱在,表明你和大司空与此事无关。”
周围静默了一阵儿后,陆银屏又听他继续道:“朕修行日久,贵妃初入宫年纪又轻,朕同她都有不足之处,加之却霜在外,京中变天也未免鞭长莫及,这才出现那样的事……琢一,这段日子委屈你……”
陆银屏撇了撇嘴
陆瓒也是个会说场面话的人,不痛不痒地道:“陛下倾力勤劳,实乃家国之幸。臣下于禁军府中常受优待,实在不敢说委屈。”
君君臣臣的对话听得陆银屏眼皮子都快耷拉到地上,因着沈御女同人私通便等同于是给皇帝戴了顶帽子,为着天子尊严陆瓒很快地便扯开了这个话题。
“贵妃近日身体如何?”陆瓒问道,“听慕容将军说,她在鹿苑遭人袭击,受了两处伤……”
陆银屏听哥哥在问自己的事儿,巴不得立马出去给他瞧瞧自己好端端的
可一旦出去了,那外头的人便也知道她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于是只能硬生生地憋住。
她听天子答道:“贵妃无碍,破了些相不仔细倒是瞧不出来。她整日里带着毡帽抹额,生怕别人看见。若是要见你,恐怕得遮得严严实实,唯恐露了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