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的了?”秋冬伸手在她跟前挥了挥,“纵然靖王殿下同陛下再相似,却也是个将要被流放的罪人。您可不能再跟从前似的,光看那一张脸了……”
“秋冬。”陆银屏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你觉得,陛下待我如何?”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让秋冬也懵了一瞬。
“瞧您说的什么话。”秋冬思索一番后迅速地答道,“虽说陛下先头将您劫进宫是有些不对,可后来对您如何,我们都瞧在眼里的。倘若没有先头那一遭,陛下算得上是对您千依百顺,就差将腔子剖出来给您看了……嗳?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陆银屏依旧看着靖王,稍稍歪了歪头,笑道:“没什么……只是……”
只是,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或许会影响自己一生的决定。
陆银屏不顾秋冬阻拦,大步向东阁迈了过去。
“陛下说,您不能靠近东阁!”秋冬见她打算进去,高声提醒道,“您要进去了……奴就不是罚俸这样简单了!奴要掉脑袋了!”
陆银屏没说话,一步一步地、坚定地朝着东阁、朝着靖王的方向移动。
禁卫军见是她来,不敢亮枪戟。
其中走出来一人,拱手躬身道:“这里不是娘娘来的地方。”
陆银屏没理他,却停下了脚步。
她依旧望着靖王的方向,眼神殷切,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怆。
“本宫想同他说两句话,不会耽误你们。”她道。
眼前这位禁军犯了难。
他们接到不少命令,除却看好靖王这一条之外,最重要的一条便是
“陛下应该不会让本宫来这里,但是不巧,今日他在接见大臣,还是让本宫溜了过来。”陆银屏稍稍斜了下眼睨他,“可是本宫见着了,总不能抠瞎了眼睛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