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若珍摆摆手,血红的二寸来长的玛瑙护甲就像招魂幡顶端的尖尖,莫名有些骇人。
“光听人说不行,光自己猜测也不行。”她道,“你听谁瞎扯?她陆银屏有说过一句她抱着的那个是皇子?那玉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就是她自己的人,保不齐是她们俩人联起手来糊弄我们这几个人,还当我也同她们一样是个没脑子的……
还有李娴,在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之前也只是猜想,你可别去试探,若是打草惊蛇就更不好找机会了。”
阿满对主子自然唯命是从,忙拱手道:“是,咱们提防着她使绊子就是。”
“使绊子也使不到咱们身上。”全若珍却摇头,“若咱们猜测为真,那么她第一个该找的应是贵妃才对。我同李妩又无冤无仇,跟那两个鹌鹑一样,她也没道理对付我。”
说罢又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总觉得又冷了。
阿满去拿了毯子来,又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才作罢。
陆银屏将人打发走后,第一时间便将金金给秋冬抱。
因为她想去偏殿寻小呆头鹅解释。
她在外踟蹰许久,想着自己怎么说才能让他既相信的同时又不至于让自己露太多
她要做的事儿实在太大了,小呆头鹅又有些超龄的聪慧,她不能不提防着他些。
在原地琢磨了不知道多久后,陆银屏想起了一个好理由,抬脚便要进去。
哪知道自己的后脚跟还未着地,便听到李遂意在后面唤她。
“娘娘!”
陆银屏回过头,见李遂意匆匆奔来。
“什么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