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拓跋珣眼睛一亮,“在鹿苑的时候舅舅不是送了您一把匕首?那东西不在您身边?”
陆银屏一愣,随即一拍脑门
想起这个,她立马回了寝殿,翻箱倒柜地开始找,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底找到了同杂物堆在一起的匕首。
这把匕首上镂着一串君影草,看起来有些过于花哨,同她平日的穿戴倒是很搭。
匕首虽然未曾被使用过,但从那出鞘时闪过陆银屏眉间的一点寒芒可知,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她用力刺向窗户上的格子,那象征着福运的蝙蝠木格被一寸寸割裂,不几时便露出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半身高的口子。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要顾什么形象?陆银屏钻狗洞一样地从那个口子中钻了出去。
“你别说,你舅舅还真是中用。”她将被划破的裙角系成一个结,来不及理头发,便抓着拓跋珣的小手往外走。
拓跋珣不如她走得快,没过一会儿便有些跟不上。
“您要去找父皇吗?”他喘着气问道,“万一您去找他,他不愿意放金金怎么办?”
陆银屏脚下一顿。
他愿意放又如何?不愿意放又如何?
如今的情形已经不同于以往,天下之势已全在他掌控之中,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金金身份实在太敏感,他不是靖王的孩子一切都好说
坏就坏在靖王反心昭然,倘若他能收敛一点儿,也不至于被天子完全拿捏,连一条后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