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陆银屏转过身道,“同他没关系!”
苏婆见她反应这么大,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九分。
“若不是崔家送来的那几块石头让您又能重新听见声音,老奴倒真觉得是他。”苏婆道,“可即便不是他,也同他有莫大的关系……这里头的事儿,约摸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道吧?”
苏婆慢慢地站起身,走出两步后又道:“老奴从没有过朋友,可能知道您那时是真高兴,老奴也打心眼儿里为了您高兴……您说老奴偏袒陛下,可陛下又何尝不是在偏袒您?
小姐,他是个沉闷性子,只会做,不会说。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您既然想起来了,就好好同他说一说,没准儿这些年他过得比您难受呢?”
陆银屏将被子扯起蒙住了头:“出去……”
苏婆叹了口气。
走到门边时,又听被子里传出来一个声音:“拿吃的进来。”
苏婆淡淡地笑了下,「哎」了一声。
旅居于海岸边的人,白日总是要长一些。
所以入夜时也晚了些。
冬日里常常是酉时天黑,而这处直至酉正时才迎来黑夜。
陆银屏等了一日都未见人来。
灯笼照得内外明亮如昼,陆银屏趴在桌边,看着桌上的灯盏入了神。
“常盯着一处久了会变成斗鸡眼。”秋冬提醒道。
陆银屏听后,将眼睛转向了别处。
秋冬觉得今日的四小姐不太对劲
怎的今日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