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呆在原地,脸上变换了好几个神情。
“这些话你都跟谁说过?”陆珍压低了声音问道。
猎心愣愣地望着她,使劲地摇头:“奴发誓,只对您一个人说过……”
陆珍稍稍松了口气,良久后,她才揪着猎心的耳朵低声警告:“收起你那丢了魂儿的小模样,该干活干活去,这事儿……除了我任谁问都不能再说了,哪怕是姑爷、老夫人、甚至你主子问你都说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猎心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坚定地连连点头:“知道了……奴保证一个字儿也不会说出去!”
陆珍心中忐忑,又问:“大哥去哪里了?你见着他人没有?”
“这两日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没敢捱近了他,所以没注意到他去了哪儿……”猎心思索了一番后又道,“好像自打前儿一早出去了一次起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陆珍算了算:前儿一早……不正是十六?
大司空出城时不能说热热闹闹,却也有不少的人知道的。
而自家大哥同那位黄毛大小姐看上去关系非比寻常,难道说他是追着人去了辽东?
正当她想到这里时,韩楚璧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的软甲还不曾卸下,见了她便道:“珍珍,替我倒杯水吧!”
陆珍又踢了猎心的小腿肚:“杵着干嘛?还不去倒水?”
猎心哎哎了两声后忙进屋去了。
陆珍迎上去就要替韩楚璧解护腕,没想到却被他拒绝了。
“大司空他们人还未寻到,我喝两口水,拿点儿干粮继续去寻。”韩楚璧松了松衣领,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风道,“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