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巢窝捧起,想着同陆瓒说两句话,好再同他开口说走的事,便好奇地问:“琢一,这是什么?”
陆瓒稍稍低下头,见她手心里的那些小东西,眉毛皱了一下后仍是答了。
“老鼠幼崽。”
话音刚落,宇文宝姿嗷的一声便将鼠窝抛得远远的。
她将两手浸在水中,拼命地搓洗着手,愤愤地道:“为何你不早说?!”
偏偏等她摸了一通后才开口
陆瓒撑着长篙,小船也慢慢靠回了岸。
“我同你讲过不要离开,你偏不听。”他的眼睛望着前方,似乎被她的坚持消磨掉了以往温和的神色,只余下淡淡的冷漠和些许戾气。
宇文宝姿洗完了手,又转过头来看他。
“你什么都不同我讲,你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她问,“我祖父下落不明,也未见到贺兰问情……你让我安心养伤,我怎么能安心?琢一,你从前从来不这样……”
“从前是从前。”陆瓒打断了她,“宝姿,人都是会变的。就像你们正准备回辽东,却猜不到究竟是谁派人袭击你们一样。大人韬光养晦了这许多年,依旧着了道。
外面局势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或几个人可以掌控的了,你现在出去极有可能会被那些人找到,若他们想强迫大人做事,少不得要拿你的性命当做把柄。”
宇文宝姿心知他说的是真,可对他仍然有些防备。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他率先上了岸,转身朝她伸出手,“我也有自己的立场,宝姿。但我绝对不会因此去谋害别人。贺兰问情伤重难治,我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只要你肯再等等,便能知道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