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既然要去鹿苑,不如同在下一道前行?”他热情地邀请温鸯,“这样咱们能顺路走上一段,也好一起分析分析大人可能在什么地方……咦?温兄带了好吃的?”
韩楚璧紧紧地盯着温鸯马鞍上挂着的纸包,见上面已经渗出了油渍,有羊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温鸯忙道:“这是临出门前夫人拿给在下的饱腹的馕饼。”
说起馕饼,韩楚璧心里更烦了。
“你娶了个好夫人。”他摇着头道,“我家也有夫人,可是家里还来了老太太……老太是前朝之人,规矩大得很,食不言寝不语不说,顿顿荤素皆有,顿顿不让人吃饱……”
说罢又垂涎欲滴地看着温鸯的油纸包,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韩楚璧眼睛都直了,温鸯没了办法,只能取出一张来递给他。
韩楚璧也不作假,道了声多谢后三口下了肚。
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可韩楚璧毕竟同俗人有些差异,一张馕饼下肚,更将温鸯视作倾盖挚友,极力邀请他与自己一道同行。
温鸯本想拒绝,却抵不过韩楚璧超乎常人的热情,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同他一道自建春门向东。
北芒山鹿苑在北,荥阳在东。二人在前,虎贲军在后。
韩楚璧这一路絮絮叨叨地同温鸯说着宇文馥,叹息之余仍是叹息。
“大司空失踪,连宇文大小姐和贺兰问情都没了踪影。那十几个家仆人人都被一刀毙命,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才做得出的凶残行径……”
韩楚璧看向温鸯,又道,“我觉得是赫连遂干的!眼下老派之首的靖王已经被流放,剩下的头一号人物便是赫连遂。立场不同,这是旧怨;
同列三公,这是新愁……可惜陛下不在,不然我非要请一道旨意先拿下那老不成婚的死变态!”
温鸯心底笑韩楚璧莽撞,却又钦佩他一往无前的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