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同陆珍说上一通话后,虽说没得到什么具体的信儿,可这心里头总算是踏实了。
主子是奴婢的主心骨,主子变得奇奇怪怪了,他这做为奴为婢的便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就连每天要干嘛都不知道了。
可本着照顾主子的老妈子心态,猎心依然是回了陆瓒的院子。
望着碎石窗棂格后那灯火通明的房内,猎心的心提了又提,手抖了又抖,最终小声却又绵长地唤了声:“大公子
开了一句口,胆子便大了些,如此这般招魂儿似的唤了两声后,里头的人才从冰冷的水中探出一个头来。
陆瓒闭着眼睛出了水,湿发被手指梳拢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挺却秀致的五官。
他说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何种感受
是宇文宝姿撑腮坐在徽音殿寝殿的窗前,正望着他送来的那盆花发呆时的模样。
情难自抑……莫非这就是情难自抑?
他摊开手掌,看着眼前这双满是水渍的手,却又止不住地想起鹿苑比试中将她腰肢揽过时的触感。
汉人多以瘦为美,像她这样高挑的女子看着的确多了数斤扎实的斤两……可她的腰为什么那样细?细到他单臂就能环过,甚至还能触到她腰臀起伏的弧度……
他又闭上眼睛,闷气一口气,深深地沉入水中。
待水面即将平稳后,他才钻出来。
猎心在外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才听到陆瓒让他进去。
他忙不迭地带人进去,抬木桶、收拾洗漱用具并换下来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