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近至长风卷起枯叶落地时被人踩在脚底时一声清脆的「哗啦」,远至海水随波奔涌而来时的隆隆声。
便是此刻在情人怀中,耳边也净是衣料摩擦时的沙沙声响和强健却毫无规律的心跳……这样细微却又宏大的声音不知多少年未曾听到过了,竟让她有些害怕。
“没事……四四没事……”拓跋渊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有一点儿让她觉得不舒服,“旋龟刚戴上便是这样,你十年不曾听到过的声音如今突然听到自然有些不习惯……”
陆银屏虽害怕,却也是个好奇心重的。听他这么一说,便尝试着仔细倾听那些声音。
她听到枝头的喜鹊叫声,都说它是祥鸟,可陆银屏却觉得它叫得有些难听;
外间苏婆和秋冬她们的交谈声也入了中,她们像是在庆贺自己;
她也听到有人执了笤帚将枯叶拢在一处,「哗
这些的声音都是平日里难能听到的
小时候也是能听见的,可年岁久远,早就忘了是什么调调。
世间诸声突然入耳,这才是不习惯。
她仔细听,拓跋渊却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陆银屏听了一圈儿,最后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
“陛下的心在跳呢!”她惊喜地道。
拓跋渊仰头看房梁,有些无力
“我听到您的心每跳一下,就有一阵儿海潮声。”陆银屏又将耳朵贴上去,过了好一会儿道,“怪不得都说皇帝坐拥四海,原来自己身子里头就有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