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领情的,自然也有不领情的。
“大人说得避重就轻,那曲星霜是如何进的宫?”有人尖声道,“罪臣之后能爬上龙床还封了嫔,你当陛下是好糊弄的不成?”
“曲星霜是从你府上出来的,分明是你同她合伙想要打开云龙门!”又有人附和,“明明是靖王的一条狗,如今没被问责便要倒戈?当初碰死在阊阖门的怎么不是你?!”
韩楚璧一听,觉得这厅内被布置得密不透风倒也不无道理
不过韩楚璧也纳闷
怕是在靖王事败之前,朝中多数人也是奔着同赫连遂交好的心而来,根本不曾想过有他也有今日。
韩楚璧心底认定了这位少年成名的大司马必是因势而变背主求荣的墙头草,自然也极瞧不起他,已然忘记自己本是来寻大舅哥陆瓒的事儿,只抱胸等着看好戏。
“曲星霜色艺双绝,被强纳为嫔不是常理之事?诸位难道忘了前头的那位陆贵妃是如何入宫的了?”
赫连遂站起身来,昂首对着刚刚出声的人的方向道:“我既效忠于先帝,又与靖王何干?”
韩楚璧听他提起陆银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外头瞧着是陆银屏被强纳入宫,可在他看来却是另有猫腻。
天子与妻妹均是自己十分熟悉之人,俩人什么德性他太清楚了
听赫连遂拿陆银屏进宫一事做幌子,韩楚璧却也无力反驳
左右的确是天子不对在先,没个三媒六聘地就将人迎进去,就算他说俩人有真感情怕是旁人也不会信。
赫连遂后又说自己效忠先帝,这话诚然不假。毕竟先帝在时赫连遂算得上是鞍前马后,不然也不会做到龙骧将军的位置,加之同前国丈宇文馥同列三公,便知道赫连遂早些年的确有些本事。
赫连遂将先帝搬出来之后,诸人便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