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跟随端王数载,知他蛰伏隐忍十年不易,想来应有自己的对策,便遵从他的吩咐,带了人手赶去几道门前。
而端王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天子嫔御可以留全尸」后,命人摆驾去了云龙门。
这厢大皇子拓跋珣拿了地图后,心有惴惴地将图点了烧毁
今日才想起,完全是因为听到那声巨响之后心下一直忐忑不安,总感觉心跳得极快,像是就要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似的。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感觉睡不着。纵然狐狸精常说小孩睡不着容易长不高,还是下了榻,穿着寝衣就跑出了寝殿。
偏殿有几个值夜的内侍,正打着哈欠说话,冷不防见大皇子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一溜烟地跪了一地。
“这个点儿了,您要去哪儿?”内侍拦住他问。
拓跋珣皱着眉头道:“孤要如厕。”
“里头有恭桶。”一个内侍忙提醒他,“外头冷,会冻着殿下。”
“孤嫌味儿冲!”拓跋珣打落他们的手臂,恶狠狠地道。
内侍们犯了难
思来想去,只能分出俩人跟着,再去报给石女史。
不是他们慎重,只是这位是大魏唯一的皇子,莫说吃喝拉撒,就是寝殿里飞进去一只蚊子把他叮出个包来也要挨好一顿罚。
皇子年幼,又处在狗都嫌的年纪,谁知道他大晚上跑出去想要做什么?
做内侍的没那个本事管束,便只能求了上头的人来。
两名内侍跟着拓跋珣去了茅厕,干等着这位帝国最尊贵的皇子泄完一滩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