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终于笑了起来,“大师,为苍生自然不假,可天下没有免费的说客。”

法师忍不住说道,“施主,此为佛门净地。”

“佛门净地,我不讲钱,讲缘分。”林渡顺其自然地接过去。

“我和危止的缘分,有多重,那斩断这些缘分,就该砸下多重的东西,不是吗?”

“毕竟我办事收钱,是为了不和你们牵扯上因果。”林渡眉目清正,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法师这才明白,的确。

负责替人超生向来都容易缠绕因果,因此收费不菲,收费算作一场交易的了结。

后苍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合着林渡是来要钱的。

林渡终于见到了危止。

还没进禅房,林渡就察觉到了强大的禁制。

密宗还是怕他的。

没人不怕没有牵挂弱点的疯子。

疯子毫无顾忌,最能豁得出去。

危止端正坐在蒲团上,身旁一位身穿赤色袈裟的人,对着危止,正在念诵着什么,身后一黄色僧衣的佛修敲着木鱼,跟着低声诵经。

那人穿着玉色袈裟坐在当中,瘦削挺拔,垂着眼眸,巍然不动,如同悬崖凌霜之花,和这暖色世界格格不入。

“危止。”林渡的声音打破了诵念声,突兀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