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几位,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又冲谢红杏道:“谢娘子,你可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砸东西啊。东西砸坏了不值几个钱,可若是砸到人,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谢红杏上前扯住陈大夫的衣衫,“这个庸医!小萍便是吃他的药吃坏了,如今才遭这番罪,成这般模样!走!咱们去见官!去公堂上好好分说分说!”
陈大夫脸色铁青。
胥姜赶紧拉开她,“谢娘子,方才大夫说了,江公子是因其嗜酒无度,又耽于女色而亏空了身子,才导致急症突发,你又何必无理取闹。”
房内的江孤闻言,差点再次呕血。
谢红杏满脸煞气,“听你这话,那倒是他和我的错了?还敢说我无理取闹?分明就是你们胡乱诊治!”
说着又去房里拿起一个茶壶就要砸。
堂倌赶紧拦住,“谢娘子息怒,这可砸不得!”劝阻的间隙,又往床榻上瞧了一眼,见江孤面无人色,奄奄一息,心头直呼‘不中用了’。
难怪这谢红杏发这么大火,谁不知道这谢红杏对江小萍一片痴心。
胥姜挡在陈大夫面前,冲谢红杏眨了眨眼,谢红杏立即将手中的茶壶砸到了胥姜脚下。
“哎哟喂!”堂倌见胥姜差点被砸中,赶紧去拖她手里新捡的茶盏,“姑奶奶,可别砸到人!”
谢红杏推开他,直将屋里东西朝胥姜脚下砸去,好些失了准头,落到楼下,将看热闹的人吓得抱头逃窜。
“瞧着这谢娘子平日里是朵温柔解语花,如今为这江小萍都变成夜叉了。”
“瞧着像是真不行了。”
“方才可听那娘子说了?那江孤被酒色掏空了,怕是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