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锄委屈道:“我是心想万一东家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受用,才给你送来的。”
胥姜无语,见多识广是用来干这个的?
“真这么难吃?”林红锄盯着黑黑的烧饼,叹气,“看来我是无法遇到知音了。”
胥姜也叹,心道:做你之知音,先得命硬。
“阿姜,车套好了。”门外传来楼云春的喊声。
“就来。”
阿姜?林红锄这一耳朵,听得自己脸红,叫得可真亲啊。
胥姜起身拿了大氅往身上披,林红锄过去帮她系领绳。她捏了捏林红锄的脸,嘱咐道:“好好看着书肆,有人来找便往后推,若再遇到那冯杪周槐之辈,直接关门谢客。”
“我省得,东家放心与楼大哥去便是。”
“什么时候改口的?”
“你们被父亲抓住后,母亲便让我这般叫了,说叫着亲,才算一家人。”
胥姜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婶婶这两日可还好?”
“好着呢,昨日还写了几个字。”提到母亲,林红锄笑了笑,“系好了。”
胥姜揉了揉她的脑袋,吩咐道:“你那块板磨了这些日子还没雕完,今日若得闲便拿出来收尾,等我回来检查。”
林红锄小脸一垮,“知道了。”
胥姜想起自己小时候跟师父学雕版,也是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好好雕,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林红锄送胥姜出门。
门外,楼云春牵着驴车正等在路边。等胥姜走过去,他便将人扶来坐在车上,然后牵缰绳带她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