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在厨房和面烙饼,面要少,水要多,调成面浆,加入鸭蛋、鸡蛋各一个,分调成甜、咸二味。甜味加蜜糖,咸味洒清盐,随后起炉架锅,开烙。
无需太多油,火也不用大,微火熏着,将油刷匀,以勺将面浆沿锅壁一圈淋下,再将其铺平摊匀,片刻后油面香气便飘散开了。
待面浆成型,再将其翻面,等两面烙至焦黄便可起锅,再烙第二张。
第一张是甜口的,胥姜拿刀将其对划十字,捡进碟子,给楼云春端了出去。
“趁热吃,先垫着点,后头还有。”说完紧着锅里,又急匆匆去了。
楼云春夹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月奴嗅到香气自他怀里钻出来就要上桌,被他拂下,随后夹了一块起身放进它碗里。
“敢问,胥姜可在?”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楼云春抬头一看,是一名打扮略有些邋遢的男子。
来人正是马十二。
楼云春走过去,见他审视个来回,问道:“你是何人,找她何事?”
他威势太盛,马十二一见他,自觉矮了三分,放低声音回道:“我是她同族亲人,打听她在此处开了书肆,过来探望。”
“和谁打听的?”楼云春十分谨慎,一来他从未听胥姜提过什么同族,二来前有冯杪、周槐之辈图谋不轨,对生人自然警惕三分。加之此人身形佝偻,神态猥琐,一来就往肆里四下打量,楼云春便知其心难正,其意难真。
因为马帮要买新马,马十二便跟随伙头前往西市相马,伙头让他往赵章马厩讨个说法要回银子,可赵章却去替人治马去了,教他扑了个空。正欲走,却听童子与一位来买草料的客人说起胥姜,便上前问了几句。那客人是开造纸坊的,认识胥姜,听说他是胥姜同族,便指了他前往此处来寻。
他趁伙头相马无暇顾及,便偷溜着出来,边走边打听,寻到了槐柳巷。
他站在书肆门前,不用再问人,一看招牌,便知自己找对了地方。随即心头便打起算盘,胥姜既能在京城开这么间书肆,那定然有钱替他赎身,赎身后说不定还能顺势让他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