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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春赶紧替她重新沏茶,她忙叫道:“就吃那盏冷的。”

楼云春本不想让她吃冷茶,可一见她眼巴巴地模样,便给她端来了。又知胥姜双手涂了药不方便,便端起茶盏来喂,胥姜喝了几口还没解渴,他却将茶收来倒了,重新给她沏了盏热的。

“天凉,冷茶吃太多不好。”

待茶冲好,汪掌柜也端着饼出来了,乐呵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汪掌柜烙的饼较胥姜烙的火候老道些,表皮焦脆,闻着也香。

楼云春瞧她直盯着看,便先夹了一块给她,她吃得眯起眼。

“香。”

汪掌柜得意道:“毕竟是做米粮营生的,这烙面饼都不会,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楼云春也夹了一块来吃,心头却觉得还是胥姜烙的好。

汪掌柜继续道:“要说这烙麦饼还是得新麦,尤其是刚晒收的,磨来拿到灶上一烙,那香气神仙都挡不住。每年我去陇上收麦,那些农户便要先烙一张饼让我尝,田间地头,坐在刚收割的麦秆上吃饼,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这倒是。”胥姜赞同道:“不止是烙饼,用新麦做的甜醅子也好喝。”

“哟,胥娘子还知道这甜醅子。”汪掌柜惊奇的看着她,“干咱们这行的听过见过不稀奇,你又是打哪儿知道的?”

“曾听华亭县的一位行商说起过,也在南方见过一些偏地农户酿过类似的麦酒,还看过一些札子,将其称作腐子。口感与米酒相像,制法也相同,制好后可直饮,可冲调,亦可用来煮蛋酒。只比米酒多三分苦,可这苦也清,清后回甘,甚是特别。”

汪掌柜听得直舔嘴唇,胥姜也将自己说得馋了,想着肆里还有些米酒,便让楼云春找来烫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