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听他说可行,也十分欢喜,两人拥簇着,去肆里研墨铺纸打起草图来。
曹叔一边看她画图,一边称赞,“东家好心思。”
胥姜摇头叹道,“都是憋的,谁叫我这地方太小,只能想些歪点子来找补。”
“咱们都是做手上活计的,难免有相通之处,也是东家读书多,才有此奇思妙想。”
胥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画好了,您瞧。”她将图挪给曹叔看,又问道:“这修房造屋您是行家,您分辨分辨,可有违制?”
“违不了,这是新样式,且咱们用料选实不选贵,雕刻时避开官府纹样,便无大碍。”曹叔审完图,心头激荡,这样式不仅灵活实用,且形制对称,寓意也好,说不得还能流传开来。
听这么一说,胥姜放心了,便将此事委托给他,随后又道:“后院那几间屋子的外墙我也想重新刮层白灰,院中地砖被驴和马踩坏了些,也想换一换,还得劳烦您替我请几个在行的工匠来修整修整。”
“没问题,我过会儿便叫许三去东市给你找人。”曹叔将草图小心收好,又问道:“东家可还有别的要添置?”
胥姜瞧了瞧书架前楼云春时常歇息打盹的位置,说道:“我还想添一张四方矮榻,不用太宽,能供一人歇息便可。”
“放在肆里?”
“嗯。”胥姜脸颊微微发热。
曹叔起身转了几圈,随后说道:“东家这肆里比后院更窄,矮榻收收放放的撑不开不说,还容易碰着东西。依我看,不如将那柜台撤了,以寻常木榻替代。再往木榻左右各置两两副矮箱,配张矮几,记账时便充作柜台,歇息时将其一撤,便可躺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