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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斗山趁机煽风点火,张榜反斥继圣才是那偷仿之人,又不知从何处收来胥姜所出的梅花笺谱,奉在了自家书局,并备了份厚礼,敲锣打鼓的送到斩春书肆。

其不要脸的程度,与继圣不相上下。

眼看火烧到自家门前,胥姜一盆水泼了出去,将送礼来的队伍给泼了个透心凉,并关门将半斗山来送礼之人拒之门外。

跟过来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得唏嘘,半斗山的人被落了脸,只好狼狈的打道回府。

这两日上门看热闹的人多,胥姜为避风波,便锁门做活儿,众人见没什么闹子可看,也就纷纷散去了。

不过这么一闹,对书肆来说也并非没有好处。

胥姜先前送出去的笺谱在此时发力,受赠之人借此沸腾之势,将胥姜的笺谱携去各雅集。并宣扬,此套笺谱才是京城草花笺谱之滥觞,限量之绝版,使其名声大噪。

松窗书局与枕溪书局也趁热打铁,联手出了新笺谱,并大方的冠予斩春书肆的名头。

因其本与斩春书肆合出过《蒙学新集》,其可信度比半斗山的先斩后奏要高上许多,那些得不到斩春书肆所出笺谱之人,闻讯便纷纷涌入其书局,买其所出之笺谱聊以慰藉。

且还能免其来路不正之忧患,正大光明的带去赴宴、赴雅集,不必遭人笑话。

“其身正、意正、行正、路正,方得长远。”计善一边看胥姜修注,一边叹道:“如今继圣与半斗山都没讨得好,反倒白白坏了名声,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谁说不是呢?”邓阅川在一旁帮着梁墨装帧诗集,叹道:“谁曾想一场纷争,竟让两家小书局成了赢家。”

胥姜为躲清净本闭门谢客,却被二人敲开门盯工,颇有些哭笑不得。

“想不到二位先生竟对京中这局势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