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窗叹道:“这么多人,要选出佼佼者,也不比考科举容易。”
胥姜问道:“往年这蠹书雅会出的佳作后续卖得如何?”
旦泗答道:“最多三个月,便后继无力了。”
想来也不算什么佳作,江孤那手抄词余集一出,传抄至今。
胥姜又问:“那出这些佳作之人,考中科举的多么?”
吴清窗想了想,“有,但是不算多,去年出佳作之人,今年只有一人中第二榜,名次还靠后,四人中第三榜,其余都没考中。”
果然不多,想来这些人入仕后,皆归附了这些士族。
正说着,一个掌事模样的人,领着数十名侍从朝水亭过来了。
众人皆起身相迎。
那掌事模样的人平视前方,脸上无一丝表情,冷淡地对众人道:“此次蠹书雅会,诸位带来的书,只要是有刻板的,咱们司珍大人连刻板带书全买下了。”
此言一处,众人皆面面相觑。
随后他一招手,便让侍从们依次查阅,只要是印有书局、书肆自刊落款的,皆一一收拢,也不管在场众人答应不答应。
两名侍从走到胥姜、吴清窗、旦泗三人的位置上,开始查书。
胥姜忙伸手挡住,笑道:“不好意思,本肆只卖书,不卖刻板。”随后朝吴清窗与旦泗使了个眼色,三人赶紧将自家的书全部收了起来。
此时有其他人觉过味儿来,也开始收书。
那掌事只瞟了一眼,说道:“诸位可要想清楚,眼下是在谁地头上,更要想清楚,莫要为几本书便将得罪不起的人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