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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艰难忍笑,曾追见胥姜来,便知二人有事相谈,只抓着脑袋给林夫子赔了个笑,贴边梭出去罚站。

林夫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看了一眼满屋乱摆的书,也没地儿落坐,便对胥姜道:“将就站着说吧。”

胥姜清音正色,问道:“我想问夫子,可曾在与我师父的来往中,听说过绵存此人。”

“绵存?”林夫子沉思片刻后摇头,又问道:“她是何人,你寻她作甚?”

“她……是我生母。”再提到她,心中仍有微澜,却无洪波。

林夫子闻言先是一惊,随后镇定道:“消息可准确。”

“应当无错。”胥十二不敢拿这种事骗她,且此人亦有迹可循。

胥姜将胥十二所言,与她发现师父画像上的名字一事悉数告知。

林夫子一听,便知她来意为何,“你想弄清楚她与你师父的关系,还是想弄清楚你师父与你的关系?”

胥姜沉默片刻后,说道:“都想,我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她脸色虽略显憔悴,眼神却明澈,林夫子心头稍安,温声提醒道:“你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乃人之常情。只是无论真相如何,都要看清脚下之路和步履所向,不可耽溺于过往。”

胥姜心头宣暖,点头道应道:“您放心,我已得分寸。”

林夫子目光探向她眉宇间,惊觉其与故友之风姿确有几分神似,想到故友和眼前这根孤竹之遭遇,他心头泛起隐痛。

若真为血亲,这造化何其弄人。

“那胥十二只与你说了绵存这个名字?”

“嗯。”胥姜想了想,说道:“不过我想她既落在画像上,应该不是正名,而是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