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忙将他隔开,并劝道:“他是无心的,不知者无罪,还请你见谅。”
赵秀在前方听见动静,回头朝支通招了招手,让他去前面。支通朝阿艳连山吐了口唾沫,便夹着马腹朝赵秀追去了。
见人走远,梅二才悄声对阿艳连山说道:“他父亲过世了,你别乱说。”
阿艳连山大惊,“什么?他父亲不是北庭的军曹么?”
“什么军曹?他父亲是个玉商,前年遭遇劫匪被杀了。”梅二唏嘘道:“也是可怜。”随即又提醒道:“你有眼力见些,别再揭人伤疤,多不好。”
“玉商?”阿艳连山一呆,随后冲前方的赵秀嘶吼:“赵秀!你这个死狗!你又骗老子!”
支通对赵秀道:“他骂你干什么?”
“有吗?”赵秀挖了挖耳朵,说道:“沙子堵了耳朵,没听见。”
“哦。”支通指着前方一条河说道:“那就是弱水,溯水走五日,便是阳关,过阳关就是安西境内了。”
赵秀眯眼望去,水面微波轻摇,浮光跃金,再攀着河流往上游望去,是一片丰饶的原野,原野尽头就是他的目的地。
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咒骂,暗道:楼云春啊,楼云春,届时我的这条命,可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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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春昨日刚至河西都督府,没顾及歇息,便与河西节度使萧固密谈了整夜。
天亮后,萧固便下令调重兵镇守各关口,并加强长城防卫,防止长城外的突厥趁乱越界偷袭。同时他又让亲卫副使暗中前往安西,与安西节度使卫驰飞传信,让其加强对郭元振的封锁和防卫,不让郭元振潜出去一兵一卒。
发完令后,萧固回房却见楼云春已伏在案几上睡着了,他叫了两声没叫醒,连忙将人扶到榻上,叫来军医为其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