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也心酸,拍了拍她的背,“会的,书肆在呢,跑不了,况且还有你们。”
林红锄抹着泪花送她出门。
胥姜又去和林夫子拜别,顺道欣赏了一番曾追挨训,在暮色将近之时,才依依不舍地登车回楼宅。
回楼宅后,等待她的是一桌践行酒菜,楼夫人斋月未满,便为她破了戒,让厨房准备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席上楼敬吃得最多。
他跟着楼夫人斋戒,涝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楼夫人本是个少话的人,可自席上到席下,一句接一句的嘱咐,听得楼敬笑呵呵,好似这话是对他说的似的。弄得楼夫人颇为无奈,胥姜也是哭笑不得。
见夫人羞恼,楼敬忙安抚道:“夫人别担心,有管家和柳眉跟着,不会有事的。”
柳眉同茵茵正帮胥姜清理行李,笑着说道:“夫人这般,倒是叫我跟胥娘子不敢走了。”
到底是自小跟着楼夫人的,一句话就将楼夫人劝住了。
胥姜接着劝慰,“我去去就回,不会在路上耽搁太久。”
楼夫人沉默片刻,拉着她的手说道:“不怕耽搁,但求平安。”
“嗯。胥姜倾身抱住她,眨去眼泪,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您放心,我和照月都会平安归来的。”
一家子前前后后收拾到大半夜,楼敬才将楼夫人劝去歇了。
他该同胥姜嘱咐的,早在她自大理寺回来告知他要去充州之时都说过了。且胥姜常年羁旅,倒是比他们关在这京中的人,更有见识和经验,所以也无需再多言。
“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你也早些歇着吧。”
“嗯。”胥姜朝他和楼夫人道了安,送他们出门。
屋里只剩她和茵茵,茵茵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替她打水沐浴、洗头,帮她清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