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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河西要塞还有个萧固,这也是个自认的忠臣,听闻此消息安能坐得住?若二人此时联手,那他们北庭即便坚如铁桶,连困带打的,也能叫二人踏平了。

老段上前,代楼云春驳斥道:“不合适?尔等闻王乐而不出、不拜,还将天子使臣阻拦在城门之外,这就合适了?大都护明知使臣来访,却不亲自来迎接,这就合适了?上使宣旨,而臣不至,这就合适了?”说完他冷笑,“你们庭州不敬天子,藐视朝廷,眼下却来反说咱们上使大人的不是,真是好大的威势!”

那校尉被他斥得哑口无言,只得自己揽下罪责,“庭州并非有意怠慢,而是末将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不知大人为上京来使,再加之近来东边各镇突发瘟疫,所以来往才守得严些,不敢随意开启城门。”

随即又将早前郭元振用来拖延之借口搬了出来,说道:“末将已派人去通报大都护,只是都护近日领军驱赶侵扰边镇的突厥人时,不慎受伤,这才耽误了迎驾,还望上使大人见谅。”

这庭州卫拿他们当傻子哄?

老段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言道:“咱们谁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瘟疫、受伤,谁不知是借口?倘若不是咱们上使大人架坛开仪,告罪天地,违礼宣旨,你们还在那城墙上装聋装瞎吧?”

那校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还口。

“咱们大人奉圣命前来传旨,如今旨已宣,圣意已达,自该回京复命。你们庭州拒接使臣,藐视君上,便是为了圣上颜面,咱们也不敢踏足尔等贱地半步。”老段喝道:“还不速速让路!”

校尉哪敢让?忙叩头谢罪道:“是末将有眼无珠,怠慢使臣,这都是末将之疏忽,末将甘领罪责。”

此时仪仗队后面队伍已往后撤,轺车司御见势,机灵地扯马后退几步,随即调转马头,将轺车从校尉面前顺开了。

“走!”

随着司御一阵高喝,队伍前方的马车纷纷跟着掉头,那校尉想再上前阻拦,却差点撞上老段的马。

眼见整个队伍的车马都已掉头,校尉也顾不得上下尊卑,立即起身朝身后的士兵命令道:“拦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