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指着河谷两岸的弓弩道:“况且你有这么多人都在,我怎么跑?一人给我一箭,都够给我射成筛子的。”
可任他花言巧语,阿艳连山就是不松手,“你自己说,咱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同生同死,同进同退,事到临头想跑?信不信我这就叫人将你射成筛子?”
“此一时,彼一时。”赵秀干笑,“人要懂得变通。”
阿艳连山点头,“你说得不错,此一时,彼一时。眼下你捏在我手里,便只能听我的。”
死蛮子,怎么这么精明了?
赵秀见劝不动,便威胁道:“你放不放?不放我就告诉狄昭,这是你和卫驰飞设下来诱杀郭元振的陷阱,咱们谁都捞不着好!”
“你敢!”
“还有我赵秀不敢的事?”赵秀张嘴就要对狄昭喊。
阿艳连山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给老子滚上去!”随后又警告道:“你若是敢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手一松,赵秀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河岸。
阿艳连山朝河岸上的下属打了个手势,几人才伸手,将赵秀拉了上去。
“多谢,多谢。”赵秀挤上去后,便挪到众人身后,两名突厥人也退下,一左一右地将他看住。
赵秀按捺住剧烈地心跳,告诫自己沉住气,随后朝两人笑了笑,就地坐下了。
二人见他坐下,便放松了警惕,提弩继续盯着河道。
待到天光一线,夜幕如盖,将整个河谷罩得几乎快看不见人影,一队人马才举着火把,自暗处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