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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扒开树叶一看,见猴群气势汹汹地朝这边甩来,忙抱着柿子溜下树。

胥姜和单伯将地下的柿子捡来装进驴身上的褡裢,留枝的捆扎作一堆绑在驴身上。

万清淼自树上下来,将剩下的柿子地拢作一堆,脱下外褂一股脑儿地打包,要带回去。

“你这褂子怕是不能要了。”单伯露出一副看败家子的神情,“这褂子都能换半仓的柿子了。”

万清淼盯着占领柿子树的猴子愤愤道:“这是我摘的,一个都不能便宜了这些死猴子!”

话刚落音,一个柿子便精准地砸到了他头上。

还是个软的。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随后狂笑不止。

胥姜一边笑一边替万清淼摘下烂柿子,又拿帕子替他擦脸,他气急败坏地捡石头砸猴子,却根本没那个准头。

“我明日就叫人将这些果子都摘了,让你们喝西北风!”说罢看了众人一眼,骑上驴便跑了。

太丢人了。

众人连忙跟上,几名护卫围着他笑了许久,他先是恼羞成怒,过后却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又好了。

单伯道:“是个敞亮的孩子。”

胥姜也赞赏道:“嗯,也算难得。”

单伯又问:“那万夫人那儿,你打算怎么说?她愿意让你走吗?”

“母亲不会阻拦我。”胥姜看向山腰,心想也不知母亲醒了没,“我只怕走后,她病情反复。”

溪芷因她而清醒,且对她也很依赖,眼下母女二人才相认,却又要分开,心境难免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