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骑着驴往待贤坊去了。
一个时辰后,曾追臊眉耷眼地回来,将信交给了楼云春。
楼云春好奇道:“怎么?夫子训你了?”
“训了,不过不是因为找他拿信。”曾追揪着驴的鬃毛,“而是因为问道之事。”
都怪他一时没忍住,同夫子讲起了荀先生对道之解答,还有胡煦、楼云春之言论。
夫子问他是如何答的,他老实交代了,随后便被夫子‘关爱’了一番。
将信交给楼云春后,曾追欲扯着驴往回走,他毕竟帮自己做了事,楼云春便留道:“吃盏茶再走吧。”
曾追有气无力地摆手,“不了,夫子给我选了二十册书,让我写二十篇题跋。”
题,缔也,审缔其义也。跋者,本也,因文而见其本也。简单来说,便是读后之感,要求简劲切要,洞悉文骨,提炼精华。因此字句皆要反复推敲,比长篇大论,更为磨人。
与之相比,他宁愿写二十篇策论。
楼云春摇头,对其投去同情的目光,随后拿着信,脚步轻快地往肆里走去。
茵茵默默数着,这又遭一个,随后看向米铺,暗道:汪掌柜,你可要坚持住呀。
第230章 二百三十斩
中秋过后,胥姜择吉日启程。
她换上来时柳眉替她准备的那套衣裳,稍作粉饰,整个人便犹如刚被秋风染红的叶,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艳色,也更为朝气。
溪芷看着她,又是喜欢又是不舍,脸上是湿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旧同万盛、万清淼一起,亲自将她送出了门。
车马、行李昨日便已收拾妥当,溪芷和万家父子为胥姜准备的东西,都随商队先行了,饶是如此,她随行的车马仍旧被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