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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溪家也没落得好,他告张世韬不仅带累自己,使其因受贿,被没收全部家产,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且因张世韬之事连累了知州,使知州被贬迁至白州,那知州在本地人脉颇广,不出半个月,溪家人便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就剩那个溪家大郎和一个寡母相依为生。

溪家在永绥也算是有头有脸,出这么大的事,万盛不可能不知。可胥姜在万家,却从未听人谈论过关于溪家的任何消息,也未曾听溪芷和万清淼提及。

依照胥姜对万盛的粗浅了解,此事必定是万盛有心隐瞒。

胥姜在万家月余,未闻一丝风声,瞒得如此滴水不漏,不禁让胥姜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

以民告官不是小事,何况还告倒了,溪家与万家结亲,万盛即便是想瞒,也不可能瞒得这么死,除非是先得到消息,做了充足准备。

胥姜不禁深思,溪家当年既要靠卖女儿来获利,想必财力已竭,何来钱财来贿赂张世韬,替溪家大郎买衙门公职?又为何明知是两败俱伤之事,还有胆子告张世韬?且恰好选在上官下巡之时?

这真是巧合吗?还是人为?若是人为,万盛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阿姜?”

胥姜被柳眉唤回神,随后又听单伯道:“既如今恶人已得恶果,咱们便无需再去深究了。”

两人对了一眼,胥姜便知单伯已察觉此事另有隐情。

胥姜道:“我们只是回来祭拜,其余无关之事,无关之人,一概不过问。”

单伯放心了,随后又道:“你们原先的住处,我也打听了,那处自从烧过之后空置许久,后来有人说那处风水好,捐钱在那处建了座文昌庙,听说香火还十分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