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你客气的。”巫栀送她出门。
“医署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先递推荐信,探探深浅,过后视情况而定。”
“也好。”
胥姜出门后,忽想起一人来,便对巫栀道:“等你闲下来,我引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千金堂的陈大夫。”
巫栀想起来了,胥姜所用那跌打损伤的药膏便是他制的,遂应承道:“等过几日此处理顺了,我便同你去拜见。”
“好。”胥姜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远,又回头问道:“阿栀,你害怕么?”
巫栀一笑,“不,我很期待。”那年涪州大疫,她在同娘一起被抛入死人坑,又活下来之后,便已不知何为害怕了。
何况恐惧只会阻拦她的脚步,她必须一往无前。
胥姜诚心祝福道:“祝你所向披靡,一飞冲天。”
巫栀站在明光之中,“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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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胥姜便起了,她提灯去打水,却见厨房有人比她先到了。
“阿栀?这么早?”
巫栀睡意未消,“你不也早?”
“我是想着今日要回书肆便睡不着了。”两个多月未回槐柳巷,不知书肆如何,梁墨如何,兄长如何了。
“你书肆在那儿又不会跑。”巫栀替她倒水。
胥姜‘嘿嘿’一笑,问道:“你呢?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