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铁头的大名如雷贯耳,大家未见其人,却早就将他当成了熟人。
“好像没有吧,”曾琴蹙眉说,“要是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支书早就跟咱们说了。”
满春华曾在粮机厂工作过七八年,在那里有自己的人脉。
而且随着满春华职位水涨船高,以前的老同事还会以粮机厂为引子,主动向她介绍情况拉关系。
粮机厂要是真的差点闹出人命,满春华不可能不知情。
然而,大家前一天还在夜市的大排档里听粮机厂的八卦,次日就被告知,可以去粮机厂实地调研了。
“支书,听说孟铁、孟厂长受伤住院了,咱们现在去调研合适吗?”
“没事,都是皮外伤,去医院涂了碘伏就回家了。”
一行人乘车来到粮机厂的厂区,车子刚停稳便有几名厂领导迎了上来。
因着大家提前知晓了孟铁头受伤的消息,所以见到那个眼眶淤青的中年男人后,很轻易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孟轶兴将客人请进了会议室,自嘲似的说:“早就想请中央党校的同志们来我们厂做客了,可惜最近厂里闹出了点事情,让大家见笑了。”
正常情况下,客人们应该在此时说些客套话,然后将话题岔过去。
可是,满春华却开诚布公地问:“老孟,厂里跟那位南方客商是怎么谈的?怎么引起职工这么大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