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童心说,展览馆和艺术馆距离那么远,你顺得哪门子路?
狄思科主动与长发青年握手,自报姓名后,笑着问:“您应该就是于先生的高徒吧?”
长发青年单手夹着烟,伸出另一只手与他握了一下,“肖沈墨,其实也算不上于老师的高徒,早就转行了。”
“看来您转行转得很成功,”狄思科笑着说,“恭喜了,这么年轻就能举办自己的画展!”
于宝塔是个挺出名的国画家,他原以为国画家的学生肯定也是画山水花鸟的。
未曾料到,国画家的学生竟然是画油画的!
而且只从他看到的几幅作品来看,这位画家的风格还挺大胆的。
“画展嘛,有钱就能办,不过,”肖沈墨指向于童说,“这位管家把关太严格了,我的画展未必能顺利开展。”
“我不懂你们美术圈的事。但是,”于童心平气和道,“从宣传的角度来讲,你要特别展出的这几幅画,确实是不太合适的。”
狄思科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幅油画。
画面上是一个侧身跪坐的外国女人,整个背部和侧面都是裸露的,不着寸缕那种。
狄思科没什么艺术细胞,只觉得这画画得挺逼真。
就是露得有点多。
这种画真能对外展出吗?
“这就是艺术,为什么不合适?”肖沈墨叼着烟耸耸肩,“那种沉闷的艺术氛围,就是用来打破的。”
于童点了点狄思科说:“这位狄先生,在十分制的歌唱比赛中,因为唱了半首英文歌,被评委打了四分。你觉得在这种大环境下,这几幅要特别展出的画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
“我不需要在乎大众的审美,”肖沈墨单手插兜,带着点玩世不恭似的说,“他们根本不懂艺术,我这些画是给懂艺术的人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