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病起来,便来势汹汹。
睡到半夜的时候,狄思科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特别冷。
夏天的招待所里并不提供棉被,他将床单和褥子全都裹在了身上,却仍在打寒战。
第二天早上,于童按照早前的约定,喊他一起吃早餐。
然而,敲了半晌却始终没人应答。
她直觉情况不对,便推开半合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这一看不要紧,卧室的单人床上,狄二狗正可怜兮兮地缩在上面打哆嗦。
额头触手滚烫。
“二狗,醒醒!”
于童返回自己的房间,从行李袋里翻出退烧药给他喂进去。
在房间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后,又匆匆找来一条湿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若是一直不退烧的话,就得将人送去医院了。
结果她刚把狄思科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液擦干净,就莫名其妙地被床上的人一把搂住了脑袋。
她只觉自己眼前一暗,鼻子竟直直撞上了对面光裸又滚烫的胸膛……
狄思科高烧了大半宿,早被烧糊涂了,这会儿正觉口干舌燥,浑身难耐。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自己脸和脖子的位置胡乱划拉,窸窸窣窣地没完没了。
他被闹得心烦,便下意识将那作乱的东西按住了。
在她顺滑的头发上抚弄了两把,又抱着脑袋在发旋儿的位置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