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看了一眼跟黑煤炭似的小傻子,不明白他和白有什么关系。

算了,小白总好过什么二狗子之类的小名。

“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娘,被江家那恶毒婆娘从小虐待,一场高烧烧坏了脑袋……孩子其实拎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我年纪大了,又聋又瘸,许多活都做不了,都是他在帮我,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想到小白的身世,吴老头叹了口气,眼中溢满怜悯。

“您没想过干脆领养他吗?”

卫淮眉头微蹙问道。

如果吴老头愿意领养小傻子,小傻子应该会很高兴跟他走才是,毕竟,他在江家的日子真的过的……狗都不如。

“我到是想,可江家那婆娘不放人啊……她可指望着小白给他们家做牛做马呢,这小子力气大,能干活,江家的重活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

吴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那婆娘真的很可恶,老黄牛犁地还给口草吃呢,她就是想活活累死小白!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晦气事儿了,吃饭,吃饭。”

一提起王春花,吴老头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小白,吴老头没少被王春花指着头骂。

村民队上都知道小白在江家日子不好过,可他们终究是外人。

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加上也都不想让招惹王春花那恶婆娘,所以大家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时使唤小白做点活计,给他一口饭吃,最多也就这样了。

两人在吴老头家吃过饭,卫淮本想帮忙洗碗,被吴老头打发回去。

“小白会些木工活,我教过他,搭个简易床不是问题。你们这几天先将就一下,等我和老彭商量一下,不忙的时候叫上村里人给你们砌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