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主角表情的宋岫却十分坦然。

努力?拜入青云门后的二十年,难道原主就曾懈怠偷懒过?白羽凭什么认为,自己的汗水一定比别人珍贵,一定会有结果。

对方受世界意识庇护多年,得到的机缘数不胜数,怎么如今这机缘落到“花容”头上,白羽便换了脸色。

不该大方称赞花容是气运绝佳的天道宠儿吗?

恰如其余配角一直做的那样。

“花容已死,”好笑地,宋岫嘲讽,“我只是剑尊的道侣,不再是掌教的弟子,两位也无需摆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师叔两个字,本就是他应得。

状似和谐的假象被挑破,柏长舒倏然抬眼,大抵是意外暗恋他多年的青年、会主动以旁人的道侣自居。

微不可察地,霍野浅浅勾了下唇角,转向白羽时,又迅速绷回一条直线,“你?”

言简意赅的催促,却让白羽品出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胡乱叫了声师叔了事,他心□□像被压了块石头,烦躁地撇开脸。

恍惚间,白羽似是看到邢冥古怪地朝自己笑了笑。

定睛细瞧,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想到论剑台输掉的比试、执法堂前的罚跪,白羽愈发确定青年在故意针对自己。

但,若真计较起来,思过崖下的一切,从头到尾,他统统未参与其中。

是因为大师兄?

庆幸如此窒息的时刻还有人和自己并肩,同病相怜地承受,借着衣袖遮掩,白羽悄悄握住柏长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