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有点窘迫,伸手抵住迟重棠的胸口。

但迟重棠不是人类,力气大得出奇,定定地站着,沈白榆用了全力也推不开他,那股花香还一直往他鼻子里钻,甚至一张口,就仿佛有一些香极的花粉被吞进了肚子里。

如同那令人羞耻的七天一样。

有些热气上涌。

沈白榆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起那几天的事,面对迟重棠,也不自觉地多了点强硬,“离我一尺,别贴我那么近。”

“为什么?”迟重棠嗓音低低,瞳光捉着沈白榆的视线,边攥起他的手,在手背吻了又吻。

嘴唇潮湿微凉,被吻的皮肤却在发烫。

沈白榆猛地收回手,心脏猛跳,面上发热却强自镇定道,“迟重棠,这里是酒会,你不许乱来。”

“不许……”迟重棠舌尖卷着这个词,高大的身躯忽然笼住沈白榆,用力地抱紧他,话里叹息一般。

“阿榆总是对我说不许,不许用法术,不许发脾气,不许闹事,不许阴阳怪气,不许没经过阿榆允许,吻阿榆,也不许和阿榆开花。”

“你失忆了,我是担心你……”沈白榆有些讷讷,但并不觉得有错,“你没有在人类社会生活的经验,不知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也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也不知道你们人类变心这么快,一场宴会可以喜欢好几个人,一辈子可以娶好个多人。”

迟重棠的嗓音低极了,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