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以一种变扭的姿势抱在一起坐在地上,被一块块碎片围绕着,我们谁也没敢动。

“鸣!有纪!没事吧!”

在他家人的呼喊中我回过神。糟糕,一不小心间接弄碎看起来很贵的餐盘了怎么办…

成宫叔叔抱着我俩,将我们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安置,看我们受伤了没,让鸣的姐姐们去拿急救箱。

我余光瞥见站在餐桌旁拿着扫把扫餐盘碎片的成宫阿姨。

她的表情我看不太懂,如果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办+生气+快哭了。

鸣和我没怎么受伤,就被碎片轻微划伤皮肤而已,没什么大碍,但为什么成宫阿姨直到在成宫家门口送走我时,仍是那副样子呢?

在关上自家大门前,透过缝隙我看见抱着成宫阿姨的成宫叔叔,他亲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抹去她的泪水。

直到我升上小六,某次跟成宫阿姨喝茶时才知道,当时我和鸣打碎的,是她嫁给成宫叔叔后带过去,经由她爸爸,也就是鸣的外公,在过世前亲手制作的瓷盘嫁妆。

当初打碎鸣家的盘子后,我曾问过他成宫叔叔和阿姨有没有说什么,但鸣说什么也没说,只让他在家里不要毛手毛脚的。

这样就知道成宫家有多宠鸣了吧?这都不会打骂,试问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忍受的?

03

事实上,和鸣一起打棒球是小学四年级。

之前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看过超多次附近的少棒队在训练或比赛,鸣一直挺感兴趣,只是因为少棒队的年龄限制,所以才没加入。

现在好了,四年级,符合加入少棒队的最小年龄限制,他就拖着跩着拉着,抱住我的大腿说我不加入他就不放手,硬是让我也加入少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