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改方的水手服式校服裙,外套都没带来,肿着一双兔子眼,脸色苍白,在温度逐渐降低的风里走动,挨个敲响停在车站前接客的出租车的车窗,价格怎样都好说,问他们愿不愿意送她去东京。
从大阪到东京开车要五到七个小时,这种过夜的单子没几个愿意接的。和叶问了几十个司机,只有一位中年男人表示他母亲家就在东京,可以送她一程。
“年轻人做事别那么冲动,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女儿也跟你差不多年纪,确实一冲动就不管不顾……”
一路上司机先生都在试图开导她,而和叶只在开始回应几句,顺带给远山夫人发信息说自己要去小兰家暂住,周末再回来。
远山家向来开明,母亲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到了打电话说一声,还有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和叶看着远山夫人发来的一段文字,眼里的水汽又弥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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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洗了澡睡下了,高专宿舍里一应俱全,空调的风吹得很足,头发一干他就倒在枕头上睡了。
看到来电人的时候一下子清醒了,立刻点了接通。
没等他开口询问,和叶的声音传来:“惠,你在学校吗?”
“在的。”
很快,伏黑惠听见了电话那头的风声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他觉察到了什么,问道:“和叶,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