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点点头,给张海琪倒上一碗去火的凉茶,“是勒,我在县里读书,平时不回来,寒暑假就帮帮阿爹。我们家的凉茶是瑶族土医开的方子,广西这些地方最怕湿热上身,多喝茶好。”
“你妈妈呢?”
云彩高兴的神色低沉了些,但她明白不能扫客人的兴,所以很快收起悲伤,笑道,“妈妈去广州打工了。两位客人是从哪儿来的呀?来上思县旅游吗?”
张海琪向来欣赏坚韧的生命,如果连自己都可怜自己,那就没有人能帮你了,这种自怜意味着向命运屈服。她从兜里摸出一张护身符,背着张海楼塞进云彩手里,小声叮嘱道,“这是护身符,保平安的,千万别被那个哥哥发现了,他要是知道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他会生气的,他生起气来我可害怕了。”
云彩心领神会,把护身符别进短裙的腰布里,笑眯眯地说了句谢谢大姐姐。
张海楼这会儿已经绕着一楼走了一圈,这确实只是一栋普通的小楼,二楼像普通招待所那样分割成了面积相等的房间。
“云彩,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还有个姐姐和哥哥,不过姐姐今天去县里了,哥哥去东莞打工了。阿爹快回来了,你们再等等。姐姐哥哥,你们也是潘爷爷的朋友吗?”
张海琪笑道,“这老头子,摆明了跟阿贵是一伙的,专门介绍客人来了。”
云彩摇头,“不是的,潘爷爷也会给别的旅店介绍客人,不过我爹经常给他送酒喝,所以潘爷爷给我们家介绍得多,而且大都是像哥哥姐姐这样的好人。”
张海楼坐回桌前,找云彩要了纸笔,摆出一个小罗盘演算方位。张海琪看了看纸面上的卦象,问道,“你这又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