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轻巧地闪过去,被他自己的冰晶切割出来的微小裂口在说话的间隙肉眼可见地愈合:“原来是你们呀。”
不死川一言不发,下一刀换了个角度直挥出去。
而生天目靠着朝日半蹲下来。朝日握刀的右手在童磨有意的折磨下和半凝固的血痂一起,以一个扭曲的形状黏在了刀上,裂口处隐约见得到森白的骨茬。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手指从刀上下来,指挥生天目:“哥,左,左边第二个兜,有止血药,帮个,忙呗。”
生天目沉默着从她口袋里拿出纸包的药粉,却发现想要包扎的地方太多,他根本不知道该先包哪里。
朝日现在凑活能用的地方只有腿,但是蹬腿儿又实在太不精细了,她只好拼命眨眼睛示意生天目哪里比较严重。
生天目的手在抖。他非常想揪住这孩子的领子质问她为什么不带着鬼回去找他们,要一个人引着童磨跑这么远,心里却恨不得自己不要这么清楚她在想什么。
“不是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吗?那就回来让前辈们死在前面啊。”
朝日已经把气喘匀了,即使每说一句话胸口就疼的鼻涕眼泪糊一脸,但这不妨碍她流畅地吐槽一句:“……反正怎么样都要死了,早死晚死你们居然还要和我比比吗?”
让不死川一个人扛着真的太为难他了,生天目包扎的速度飞快,痛的朝日疯狂嘶气:“你不是跑的很快吗?引过来我们两个顶着你先跑了也行啊。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跑的。”
天知道他们俩左等右等不见朝日回来,在后山发现木村的尸体时有多么着急。
朝日垂头丧气挨骂,她没能说出来“那你们俩怎么没趁机逃跑”这样的话,因为她真的很高兴有人能来救她。
虽然就算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过是能将将多撑个一时半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