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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三杯就醉的一塌糊涂,如此不胜酒力的……你还是第一人。”

余安闻言只是低眸不语,在微微迟疑一阵后微张开双唇,却又没有说出什么。

尉迟枫在瞧着像是不理会自己的单薄人儿倒也不恼,只将眼中的笑意氤氲开后蹲下在床沿,抬手握住了在空中,白净地如瓷般毫无血色的脚。

过于亲昵的举动让余安不自觉得想要抽回脚,却被尉迟枫不大不小的力道握住不放,一时间气氛蓦然变得微妙。

男人的手是冰凉的,可手中生得格外漂亮的脚相比来,那点温度却也不算什么了。

带着落叶残花气息的风从一旁半开的木窗呼啸而进,吹掀起双臂撑坐在床沿的人那所着的一身宽大又松垮的素白里衣。

阴柔媚丽的眉宇间,是不常挂在脸上的隐约失神。

两堵直直绵延至视线尽头的朱红色宫墙间相映出一条狭长的宫路,踏着快速又轻巧连贯的碎步的一两个宫人垂首匆匆走过,遇见了主子便行礼,遇不见了便像死人一般无言到底。

这就是这偌大辉煌的皇城中每天重复不曾变化的景象。

让人寻不得一丝人情味。

余安皱眉瞧着钳制住自己下巴的人,对一声声的质问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

“怎么,最近长能耐了?勾搭上摄政王看不起我这个主子了是吗?本皇子的雪儿?!”

随着情绪的一层层叠加,余安感觉自己的下颌骨在这人手中快要被捏碎,生生疼出了泪光。

而赤装的这人看着被自己抵在墙上,因为痛苦快要将眉头拧成一股却也不愿出声的人冷哼一声,抽出了身下人腰间系着的绸缎,毫无章法地将余安两条纤弱的手腕死死束住。

“可惜啊可惜,你不过是本皇子的一介娈宠,本皇子想怎么操弄你都可以。”

抱起人,像丢多余的物件般扔在身边实实的红木雕花床上,震的余安撕心裂肺地疼,一声闷哼死死被压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