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顾凌霜,对方略带地歉意吐了吐舌头。姨妃只笑着对自己点头。

自己不用瞧也知道二哥一定在盯着自己,还有刚坐下的九哥顾言悫,亦是待耳听之。

“玄丘是狐狸……九哥有翅膀,玄丘可没有,怎么能作鸿鹄呢?”

“噗……”

这小家伙。

顾凌霜笑出一声,暗自腹诽后又假装严肃道。

“陛下是问玄丘的志向,玄丘可要正经些。”

小孩瘪了瘪嘴,看着座上的父亲眨巴眨巴着眼睛。而男人终只是笑着望自己,顾言慈只得说道。

“玄丘天资愚钝,虽不能与九哥比拟……但亦知,天下万民但受大雍拥护即是我朝子孙,如有灾祸应是善待之。”

顾焕章点点头,示意继续。

“玄丘听闻,大雍近三十年来有时疫三度相袭帝京,染病身亡者千百。别路郡更甚者有数万人未免于难,竟至以城空。此次虫灾亦有引病染及百姓之况,虽只寥寥数人未至于身死,却也症状可怖。玄丘,听之不忍……”

顾言慈瞧了一眼顾焕章,其人面上已然没了笑意,席间静极。

“玄丘何时有此济世之意?”

小孩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宫中曾因病而逝之人……玄丘偶心有所感。想待到他日,可留身边人多些时日,少些病痛与无妄之灾。”

“因病而逝之人”,众人听闻心中自皆是了然。

不禁叹于顾言慈不同常人的言语虑思。

“傲雪临走前,曾与朕言。朕本以为是她玩笑……张仲景所书可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