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面无表情地握住斐兰德的手,把治疗的工具放到一旁,阴森森道,“你最好是别给我发疯了。”
斐兰德手动了动,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苗柠,眼底露出难言的惊喜来,“柠柠,你……你没走?”
很快,他又低下头来,喃喃,“对不起,我应该等你走远了再割的,你肯定是因为闻到了我血液的味道,对吗?”
苗柠:“……”
他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他觉得斐兰德就像他梦里那个古怪的东西,一旦被他嫌弃或者他是要离开的话就要死要活的,好像脑子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苗柠冷冰冰地笑了一声,“对啊,你要死也别死在我的房间里,应该死远一点。”
斐兰德后知后觉,苗柠好像生气了。
他脑子有些迟钝,还不明白为什么苗宁会生气。
他轻声问,“柠柠,安雷尔呢?”
“你问他做什么?”苗柠面无表情,“跟你有关系吗?”
“哦……”斐兰德不敢再说话了,他只是一双眼看着苗柠,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
苗柠给他把伤口包扎好后,又提着箱子出门。
“柠柠!”斐兰德一时着急,一把握住了苗柠的手。
“你真是太愚蠢了。”苗柠抽回自己的手,语气高傲冷漠,“你这么蠢,我真的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
斐兰德唇动了动,“柠柠……”
“我甚至不知道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苗柠冷笑一声,“我不该管你,你就该等死。”
“不会死的,柠柠。”斐兰德声音艰涩,“不会死……怎么都不会死的,只是流点血而已。”